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蛟龙出港·名家写龙港丨陈革新:一条水路去远方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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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刘绍宽在《陈子蕃传》中说:“九年九月,又倡与各校长赴南通参观学务,而病遽作,未几而赴至,年仅四十有八。惜哉!” 三 那天上午,大巴拉着我们
刘绍宽在《陈子蕃传》中说:“九年九月,又倡与各校长赴南通参观学务,而病遽作,未几而赴至,年仅四十有八。惜哉!”
三
那天上午,大巴拉着我们一行三十人在东京银座停下,领队告诉大家,今天安排自由购物,下午六时在此集合返回宾馆,迟到不候。看把大伙乐的,银座国际名牌商品云集,橫的竖的广告牌制造炫目视角冲击力。不一会,一群人三三两两就融入花花世界之中。
我毫无目标,坐在路边椅子上看路上行人,发呆。此时,距刘绍宽陈子蕃来此地,相隔一百零三年。
一天的时间不知怎么打发,就免费取了张东京地铁地图,日语中掺杂不少汉字,其中一路,我发现了浅草、上野和早稻田大学,一下兴奋起来。
开始了单独冒险行动,我要去寻找刘绍宽陈子蕃当年的踪迹。
在银座,我钻进一个地铁口。浅草寺站,我上来,就在附近,浅草寺找到了,转一圈,热闹得人挤人,不知哪里有刘绍宽陈子蕃去过的动物园。我不敢走远,又钻进地铁。到了上野站,又出地面瞧瞧,尽是车来车往,不见鲁迅的樱花,也不知有刘绍宽陈子蕃去过的皇室图书馆。不敢走远,又钻回去。在东京街头,我像只草地土拨鼠。
出了早稻田大学站,刚好有出租车停在路边。我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字,司机明白了我的意思,招呼我坐上车。转了几个弯,很快就把我送到了早稻田大学的门口。我一眼就看见了一边高出塔楼的那个标志性的礼堂。大门自由进出,我慢步在早稻田大学校园,走过几座老房子,看见了几座塑像,不知何许人也。当然,没看见长衫,也没看见和服,突然跑题想到一个问题,人若被灌输成非爱即恨,情感世界会多么单薄。在礼堂前,身边走过一群学生,三女一男,我跟他们打了招呼,递过相机,让他们谁帮我拍一下。那个男生很是乐意,很敬业地拿着相机挪动不同位置,替我寻找最佳背景角度,甚至单脚跪地为我按下快门。这位夸张的摄影师,惹得女生嗤嗤笑。我谢过,回放刚才的照片,背景不错,我的半边脸却在树阴里。
知道很近,想回到地铁站却难了。我手拿地图,指着地铁口问一个路过的男生。他领会我的哑语,说,矮,够。我脑子里灵光一闪,就跟着他走。这个年轻人背着双肩包,走在前面,穿过窄窄的小巷,转几道弯,停下,指了指前方,果然到了地铁口。他返转身要往回走,我突然明白,他是特地给我带路的。我赶紧双手抱拳,说了一声谢谢。看着我古怪的动作,这位哥们一愣,笑了。我又赶紧补上一句,沙扬娜拉——这句话是徐志摩教的。
四
十里白沙路,河对岸有个学校,在这个学校里,新建了刘绍宽纪念馆,并塑了刘绍宽全身铜像站在教学楼前。噫吁嘘,“伟”乎高哉。瓜皮帽,长衫,须髯飘飘,我来到铜像下,拉拉这老头的手,很是亲切。为什么会如此亲切,我心里知道。
而让我更牵挂的,还是他老人家的祖屋。过了小桥,我们找到了。刘绍宽祖屋边门的门台尚存,进去绕到后院,还有墙基和两个矮矮的后门。木构的大宅遭了火灾,留下的是毁墟。
这是刘绍宽的出生地。尽管他在这里只生活两年。盘桓在刘绍宽的祖屋,只有感慨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——当年刘绍宽给陈子蕃书赠了一副对联,内容是朱熹的书房联——为善最乐,读书更佳。这副对联被刻上木板,喷上碎贝壳装饰,挂在陈子蕃家大厅中堂。到了特殊的年代,也遭一场大火,是有人把对联摘下,劈了,丢进火堆……
到这里,我必须交代一个关系,我祖父五个兄弟排行第五,他二哥叫陈子蕃即我二公。刘绍宽是我二公同事,他送的对联的失去,现在看来,是我们家族最大的财富损失。我做了弥补,请刘绍宽的再传弟子补书刘绍宽书赠陈子蕃联语,刻在石碑上,竖在陈子蕃的陈家宗祠——也就是刘绍宽住过两个晚上的那个宗祠里。
刘绍宽祖屋正门进来的石板路还在,这些石板经历风雨,滋生了岁月的包浆,泛着油油的亮光。这亮光,融入门口的白沙河,流向远方。
此文将刊发于2020年第9期《海外文摘》。
作者简介:
陈革新,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苍南县作协主席。
来源:龙港发布
文章来源:《海外文摘·学术版》 网址: http://www.hwwzzz.cn/zonghexinwen/2020/0918/448.html